第 49 章 法会

杯，一饮而尽。

姜瑶什么都没说，只又给他倒了一杯。

一杯。

一杯。

又一杯。

直到最后，那所有酒坛子里的酒都干了。

她才不继续了。

之后，姜瑶便站起，朝楚昉福了福身，什么都未说，直接转身跟着那领路的灰衣僧继续往前——

就仿佛，她这回来，只是简单的陪伴。

什么都不求，什么都不需，就仿佛…她只是理解他。

楚昉抬头，在迷离的视线里，看着姜瑶那即将消失在转角的飘渺身影，突然想起，她亦是早早没了母亲的。

方才她来陪他喝酒，是…也想起了母亲吗？

楚昉转过头，看着那供奉在案上的【楚王氏】。

角落里，楚昭自暗影处走出，看着楚昉，垂下的眼睑不知在想些什么，过了会，重又抬脚，在那一排排放着灯盏的缝隙里穿行，如同幽灵。

姜瑶走到灰衣僧领去的地方。

一个长案，案后亦是一个僧人，那僧人支着额头，似耐不住，正在瞌睡。

领她的灰衣僧咳了声：“方闻师兄！醒醒！”

那案后僧人脑袋直接磕在案上，在这暗夜里发出清脆的一声“咚”。

姜瑶一下便笑了出来。

灰衣小僧面色涨红，但那磕了脑袋的僧人却半点不怵，朝正盈盈笑着的姜瑶双手合十：“阿弥陀佛，施主这般晚了，可是有事？”

姜瑶还未答，那灰衣小僧便道：“方闻师兄，这位施主要供一盏灯。”

“这是香油钱。”

灰衣小僧将方才红玉给的二十两银递过去，案后僧便自旁边取了牌和刀笔在手，问：“供何人，生于何时何地，又卒于何时何地。”

姜瑶一怔，没想到竟要那么多信息，最后只摇头：“你便刻姜氏即可。”

案后僧人什么没见过，听到这要求竟顿也未顿，那刀笔“唰唰唰”在木牌上钻，不一会，就一个雕好的木牌丢过来。

果然，生卒年地址俱无，只“姜氏”两个字。

姜瑶拿过那木牌，手指在那“姜氏”两字上摩挲而过，过了会道：“带我去供奉台吧。”

“是。”

灰衣小僧带她过去，寻